一片玄色的羽林军中,白马矫腾枪影横空,银光飚射挡者披靡,所到之处尽是人仰马翻,混战一片。

卿尘目不转睛的随着千百人中那个挺拔坚毅的身影,只觉风云狂肆,霸气凛然,满场弥漫的竟是无情的杀气,几乎将呼吸也摄住。

不过一盏茶时分,夜天凌长枪所至,羽林军扑倒摔撞,跌翻一地,就似夜天凌以银枪画了一个完美的圆,在他掌控的范围内,没有人能再站着说话。

呻吟痛呼声中,后面的羽林军看着这骇人场面,竟无人再敢上前。

好在夜天凌不欲伤人,手下极有分寸,多数只是以力打力重击对手,或者断其兵刃,即便见血也不算严重。

扑到在地的羽林军东倒西歪勉强爬起来,人人心中惧震,先前不可一世的骄狂早被凌迟粉碎。

领教过方知何为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,夜天凌之所以横扫南北战无不胜,绝不是凭空吹嘘。

花拳绣腿的羽林军和沙场百战而回的铁血峥嵘相比,顿时成了绣花枕头不堪一击。

所有人都远远的看着夜天凌,还是那冷然神色,还是那卓然英姿,如此激烈交杀中,他那玄色衮蟠龙的朝服肃净威凌,竟连半分血色也未沾染,星眸俾倪,傲视马上,风华狂肆。

周身方圆之地,仿佛化出一片修罗战场,魑魅魍魉在他清冷的俯视下嚎哭挣扎,却不能使他有丝毫动容。

方卓秦展仰望着这个素来在天朝军中被称为冷面无情的王爷,弃械跪倒:“属下服了,愿从四爷调遣!”

他们一跪,羽林军无人再支撑的住,数千人俯身行军礼,齐道:“愿从四爷调遣!”

夜天凌冷冷的看着俯跪一片的羽林军,回枪马上:“方卓秦展整顿军容,还能站着的都到校场台前集合。”

说罢,缰绳一抖,风驰调转马步先往高台去了。

下面羽林军动作倒还迅速,除了少数带了伤的军士被送去医治外,大都集合到齐。

夜天凌扫视了一下这令人皱眉的军容,肃声道:“羽林军跟本王一天,就少在外面丢脸。

即日起,凡当值擅离职守,集训缺席迟到或违抗上级命令,不得军令随意行动,闲暇时在京中闹事游手好闲的,无论是谁即以去军籍论处。

若有想以身试法,不防就试试看。”

他这番话运气朗声远远传去,就连站在最后的军士也听的清清楚楚,羽林军中这些陋习已久,不禁人人大叹倒霉,夜天凌仿佛充耳不闻,继续道:“今日你等无视军纪以下犯上,方卓秦展,带全体羽林军即刻绕校场快跑五十圈。”

众军士顿时哗然,叫苦连天,夜天凌眼中一冷:“一百圈。”

众人大惊而呼。

“一百五十。”

语气决然,掷地有声,毫无转寰余地。

场内安静了大半,但毕竟还有人埋怨出声,方卓秦展两人也算机灵,不待夜天凌“二百”

两字出口,急忙俯身领命:“末将遵命,甘愿受罚。”

夜天凌看了看他们:“一百五十圈,跑不下来趁早自己脱了这身军服回家,本王军中不要废物。

长征!”

他的近卫统领卫长征立刻上前一步:“长征在!”

夜天凌道:“带人看着,若有一人少跑一圈,全体再加五十。”

长征道:“遵王爷令!”

卿尘不由得微微扬唇,突然却看到校场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随着另一人离开,竟是太常侍孙仕安,那他身前之人,自然便是天帝。

不知为何只远远的的看,却不过来,夜天凌这一番狠手整治羽林军,谁知天帝又会是什么想法,想来便觉得,当真天威难测。

宫闱娇枝不堪俏

“蜜汁脆鸽,还有……”

“翡翠金丝,白玉双黄,龙井虾仁,再加一道合时令的汤,郡主今天不尝尝我们的红柳羊排和馕包肉?滋味很是不错。”

卿尘话刚出口,裳乐坊的司酒已将平日里他们必点的几道菜报了出来,又在旁推荐了新的菜肴。

卿尘失笑道:“没见你这么机灵的,你们又有新菜了?”

那司酒的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,生的眉清目秀,笑道:“郡主是我们这儿的常客,日子久了自然都记下了。

这红柳羊排是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.
~_~~_~ 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