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雅苦着一张脸,对庄华说:“庄华之毅勇,吾不及也。”
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,庄华能吃得下这样需要毅力和勇气的菜,实在难得,很难想象这样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的吃这些东西,庄华是如何坚持的。
庄华淡淡的开口道:“君雅过奖了,无关毅勇,魔障罢了。”
她也不想吃这样的东西,作为一个吃货,这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,可是抹不去的心理阴影让她无法吃下那些带着血腥味的菜。
戚缙的筷子顿了一下,看着庄华淡然的脸色,心有魔障而不能吃荤,先天不能表现情绪,“他”
的心里滋味……是苦的?还是一如“他”
表现的那样淡然如水,或者像是烈酒,灼人心肺?
这一场不太正式的宴会,因为人员的组成复杂本该气氛僵持而客套,却因为庄华的特质菜肴而缓和了下来,每个人都会不时地加一块在庄华面前的菜,喝酒闲聊一派融洽,庄华除了觉得自己今天这顿饭会吃不饱以外,还是很满意这种情况的,和气生财啊(……你可以再怂一点么?)。
为了助兴,庄华把“闭关”
之前柏缇送来的冰烧云都拿了出来,有一心痛,微微凑近身旁的戚缙,小声的问了一声坐在她身边的戚缙:“你那还有这酒么?”
戚缙轻笑着小声说:“再过两日就会再送过来一些。”
庄华撤回身,喝了一口杯中酒。
还有就好,到时候卖卖脸皮跟戚缙要两壶……一壶也行,要不还是买吧。
庄华心里想着,没看到戚缙柔软下来的笑颜。
他还要谢谢这伙让他讨厌的人,不然,庄华也不会和他亲近。
柏缇端起酒樽,不动声色的收回看着戚缙和庄华的目光。
这场主客尽欢的小宴会一直从日上三竿进行到日暮西垂。
客人们都醉醺醺的,庄华吩咐府里的人收拾空着的前院待客的院落,几人各自带来的随从照顾着自家主人,纷纷去休息了。
庄华觉得头脑还算清醒,头一回发挥了主人的作用,安排着一切收尾的工作,她自我感觉还不错(……),雁容跟在庄华身边,准备庄华酒劲发作的时候赶紧把庄华拖下去休息。
“先生,你回去休息吧,”
雁容不知道第多少次说这句话。
庄华有些皱眉的回身看一直跟在她身后充当尾巴的雁容,抬起双手搭在雁容的削肩上,右手感觉到手底下的人衣服比她单薄,至少少了一半,想要反驳的话出口变成:“雁容,怎么穿这么少?”
雁容一愣,心里涌起一些小小的感动,“先生,这是屋里,雁容又不时常外出,不冷的。”
庄华不认同的说道:“这怎么行,万一伤风了,这里医学又不发达,很容易变严重。”
说完,便解开外衫,披在雁容的身上,裹紧。
“先生,这怎么行!”
一事被庄华的举动镇住的雁容很快反应过来,就要把庄华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拽下来,庄华不让,两人就这么在饭厅里拉扯起来。
庄华最后不耐烦了,一把抱住雁容,不让她动弹。
本来庄华就比雁容高一个头还多一点,庄华因为身形单薄平时还看不出来雁容和她的身高差距,这下,雁容被庄华抱在怀里,显得十分的小鸟依人。
雁容被困在庄华的怀里,前所未有的脸红了。
她知道先生这是醉了,她的心里有一点期待这个拥抱可以时间长一点,即使是先生醉酒的情况下,即使还有这么多下人在……
以往那些男人的怀抱充满了欲-望和yin邪,让她心中厌恶至极却不觉得不迎合。
而先生的怀抱虽然单薄,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,淡淡的药味和酒味混杂不让人觉得讨厌,带着一些温度,缓缓地包围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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