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,在街头向着过往的人群乞讨,过往的人们偶尔施舍点零钞,有些恶心的男人还伸出肮脏的爪子去触碰她,而她总是厌恶地扭头就走。

富顺就这么一直地看着这个“讨口子”

,直到两眼迷离,直到泣不成声,直到她消失在了视线……

而桂英,换了一身衣服,把那一分一分凑起来的医药费,羞涩地交到医院。

再到医院的食堂买了鲫鱼汤,回到了富顺的身边。

富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院——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,连那双破草鞋都被桂英带出去了。

“桂英姐……”

富顺含着泪微笑着,“医生说我已经好了,能出院了!”

桂英兴奋地把鱼汤放到床上。

“真的?手杆好完了乜?”

“差不多了吧!”

富顺咽了一下梗塞的喉咙,“都好了,你看,”

富顺挥了挥手右手,“我们走吧!”

“太好了,富顺,今天捡到一条大鱼,来,喝了汤我们走!”

“恩,我喝一半,你喝一半!”

富顺转过身去,假装整理他的帆布包,抹了抹眼泪。

“好,”

桂英端起鱼汤尝了一口,还热着呢,“给,我喝了!”

富顺看着刚刚偷偷洗过脸、换过衣服的桂英,这个高挑的姐姐呀,多么无私和善良,多么聪慧和美丽呀!

富顺接过碗来,喝了一小半,“桂英姐,你快喝了,我……我看你喝了就全好了!”

富顺本来想说“我腻了”

,但他害怕伤害到桂英姐。

桂英瞪着大眼睛,“真的?”

拿过来咕嘟咕嘟全喝了,真香啊!

两个孩子拿着个包,笑着出了医院的大门。

过来输液的护士叫了几声床号和病号的名字,看着空荡荡的病床摇了摇头,走开了。

天气一如既往的热,过往的人们都往树荫底下走,几个卖西瓜和冰棍的小推车生意特别的好。

右臂还没痊愈的富顺因为被人碰了一下,疼得咬牙切齿。

桂英低着头,生怕路人认出这个曾经施舍过的“讨口子”

“富顺,我看你每天都在看书,都是些啥子书呢?”

桂英提了提还有些重量的帆布包。

“哦,淑芬的书,没得事随便看哈儿!”

富顺可不想给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桂英解释谁是阿基米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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