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面面相觑,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终于,陆陆续续有人跪地,口中高呼“臣等无异!”

等到殿中所有人都跪地不起时,越君行清澈的瞳仁中映出意味深长的笑意,他道“既如此,那就再宣旨吧!”

于是,在众人讶异的神色中,只见林奉孝不慌不忙地又从旁边玉盘上取过一卷黄帛,缓缓展开,高声念道“赫封镇南王冷天凌为征秦将军,周信为副将,征调镇南军十五万、北疆军十万,户司......”

林奉孝长长,越君行又淡淡补充道“天凌,给北疆军统领周信的旨意昨夜已快马发出,你尽快找他会商一下,把兵士作战图绘出来给朕瞧瞧。”

“是!”

冷天凌面色平静。

可是群臣心中却不平静了,给周信的圣旨昨夜就已发出,而皇上是今早刚刚才宣读的那第一封旨意,那也就是说,在皇上心中,早就已坚决认定此事,刚才那一切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,他压根,根本没有打算给他们反对和说话的余地。

冷汗爬上额头心间,一个个万分庆幸,刚才自己拼命忍住了心中所想,没有平白去碍了那位的眼,否则,前些时日倒下的无数“先烈”

就是他们的榜样。

“哦,对了,还有一事......”

越君行身体从龙椅上坐起,微微前倾,笑看着站在一旁穿着简单白袍的越君邪道“今日特意请三弟来,是因为朕想着此次征秦之战恐会费些时日,所以想请三弟替朕坐镇朝中,一这替朕监国,一面也帮朕盯着些补给粮草之事。”

越君邪闻言颇有些意外,脸上一副微有犹豫和为难的样子“可是臣弟......”

越君行摆手止住他欲要出口的话,紧追道“朕知道三弟向来无心朝务,可是亲征之事兹事体大,南秦多年来在秦陌的治理下,国力颇盛,所以朕希望自己亲征之后,可以极尽全力相应,这样就会势必无法顾及闲杂之事。”

“且如今仅剩你我兄弟二人,朕也无人可托,还请三弟莫要推让,帮朕一把?”

“皇上此言深重,臣弟愧不敢当!”

越君邪连忙跪下。

“三弟若是觉得与政务不熟的话,朕会令左相佟顒和右相张衡阳辅助你,大小事务你都可以交由他二人去处理。”

左、右相的官制是越君行即位后提出的,俩人职位不分高下,只是主政的衙司不同而已。

张衡阳是从华池郡守提拔起上,而佟顒以前则是在吏司任侍郎,主管所有官员晋迁,以前他还有一个广为人熟知的身份,那就是陆述天的得意门生。

所以,登基大典过后,当群臣正在为左相的人选争执不下时,越君行突然开口说了“佟顒”

两字。

短短两字,再次在群臣心中砸下重锤。

无数人再次惊觉,惊异着那段过往被人忽略的时光岁月里,那个病弱的太子,究竟隐藏了多少锋芒!

随着越君行的话声落地,越君邪视线看向跪在队伍最前列的两人,片刻后,他回望着御阶金座上温暖而笑,带着期盼的越君行,清声道“谨遵皇上懿旨!”

......

北越旨意一出,天下哗然。

第二日,东祁皇室也紧跟着贴出了一道旨意,附和越君行所言诸事,简述了当年东祁寒王与南楚青月公主之情事,及到沈星辰参加秦帝登位大典时发觉南意欢真实身份,假死救其回朝的种种旧事。

旨意最后还特别言明了东祁上下皆视星染公主如珠似宝,此次北越向南秦宣战,东祁将倾国力以相助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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