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父皇的性子,若是这等事情被人知晓,即便顾淑妃当时已经生了三弟和无双,父皇都不会留她性命,可是她却偏偏安然活到了现在。”
“便是前日夜间,我第一次来这里找他的时候,父皇口中唤着的,也是让安天去找淑妃。”
“所以,除了是她帮父皇解了死生蛊以外,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,会让父皇留下她!”
“至于三弟?”
越君行用力拢了拢贴在南意欢腰间的手,长长地幽叹了一声后,终是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短短几句话,呼吸温温地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脖子边,可是却让南意欢瞬身冰凉!
本来以为这两日遭遇的情形已足够阴暗,却未曾想到,事实竟然……
眼中忽有泪意涌出,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,后来干脆把脸埋入他温热的胸膛前,又用力地蹭了蹭。
虽然之前她心中也隐约猜到,顾淑妃便是帮宗帝解了死生蛊,并造成越君行被病痛折磨了数十年的罪魁祸首,虽然她也不是不曾怀疑过那个当她第一次踏入北越时,所见到的那个翩若惊鸿,眸光清澈如泉的人,也许就一直站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,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但,总归她希望,这肮脏的一切他并不知情!
她希望可以给越君行无比阴暗的人生中,留有一丝光明和希望!
可如今……
果然,最是无情……帝王家!
……
知道南意欢可能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,所以越君行也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,俩人静静地相拥着,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彼此慰藉。
再抬起头时,南意欢面上的忧伤已然褪去,她仰首平静道“要不我们今夜就动手吧?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都一并解决了,至于陆述天,只要他人在北越,就一定能把他翻出来。”
“来不及了!”
越君行摇头道。
“为什么?”
南意欢不解地问。
“这些年来他的清雅之名天下皆知,又极被天下文人雅士尊崇。
若是一个时辰前,我们杀了他,还可以推脱给云氏逆贼以堵天下悠悠之口,可是如今他已出了晋王府,踪迹已明,所以若是我们寻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发难的话,只怕天下人都会激愤,甚至他们可能还会因此怀疑云家谋反是我们编造出的假象。”
“虽说我并不在意那些虚名,我早说过,为了你,我本不屑于做什么旷世明主,所以无论世人怎样唾骂我,我都无所谓,但是……意欢,终究我不希望让这些无谓的民怨成为绊石,堵了你的复仇之路。”
“只是我心疼你,也心疼母后。”
南意欢听得心中如针刺一般难受。
越君行俯首轻轻在她唇上吻了吻,低语“放心吧,母后会体谅的,而我,有你陪我便已足够。”
南意欢勉强扯了扯嘴角,道“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冷文昌虽然死了,但冷家还有冷天凌,若是父皇真的给了他们授意的话,他会不会真的像云牧之说的那样,公然帮着三弟夺位,带着镇南军与你作对?”
“放心吧,三弟是个聪明人,又隐忍了这么些年,他知道自己这次已然失了先机,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不会再轻举妄动的。”
越君行安慰道“再说了,便是他真的有什么想法,如今风寂在北疆军中坐镇,风痕和风妩又跟梁茂德一起守在城内,纵然是真的起了战事也无妨。”
俩人正说着,“安天”
突然从殿门外探了个头,离的远远喊道“主子,人已经齐全了。”
“知道了,宣他们过来吧!”
“好咧!”
“安天”
咧嘴一笑,拂尘一扫退了下去。
而“宗帝”
和“丁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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