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反正还有下次?”

海粟气闷。

“我们是邻居啊,请吃饭很正常。”

我呵呵,“不然你今天干嘛请我来?”

“只想麻烦我的邻居以后走正门。”

这女人成天邻居邻居得挂在嘴边,那他就借用一下。

“哦。”

我不太在意,“我还要谢谢你,朋友的事。”

“找到了?”

他很紧张这个答案。

双眼失明后,第一次能做的事。

“嗯,果然在市立图书馆。

多亏你,要不然我——”

刚想说“死了”

,结果改口说,“惨了。

难以想象,那家伙的兴趣爱好是书。”

而且还是出名的作家。

“赌注是什么?”

他饶有兴趣,“一人一半,不能独吞。”

“没有赌注。”

我心想,小命一条,但不能分半条给你。

他摆明不信,却没多问。

也正好菜全齐,所以就光顾吃了。

吃罢饭,我喝了很多水,实在很辣,辣得舌头都麻了,嗓子冒烟,讲话声音发哑。

他嘲笑我,“根本不能吃辣。”

马可一脸失职的神情,尽管我再三说很好吃,他还是没恢复过来。

直到问出我喜欢南方菜和粤菜,还有法国菜和意大利菜之后,才有了干劲。

看那架势,请客吃饭一定会有下顿,下下顿,再下下下顿。

“先生,张小姐来了。”

家务助理的话,一下子令空气冷凝。

“让她在书房等。”

平易近人的马可竟然很冷淡。

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海粟铁青着脸,“马可,送客。”

外面起风了,春日的暖意正遭到寒流最强的反扑。

雨,在一冷一热中,孕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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