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樵冷眼看了馨儿一眼,道:“就你话多?是不是在外面又听到什么传言了?”

馨儿吐了吐舌头,闭嘴不语。

苏雨樵双眉一挑,道:“说!”

馨儿苦着脸道:“小姐,是有一些传言。

前几日那一场辩经引起了风波之后,这几日很多可恶的士子都议论,说单说辩经,恐怕小姐还真敌不过那唐雨。

这几日端午假期,唐雨回武陵周家。

周家之中便是车水马龙,但凡能沾上一点才学的士子,都找着借口出入周家,似乎能见上那唐雨一眼,都是他们天大的福分了。

也就周家那种商贾之家只知沽名钓誉,倘若咱们苏家的门户和他们一样,苏家岂不更要人满为患了?”

馨儿说到此处,嘿嘿一笑,道:“可笑那唐雨,本身功名都没有,连修行的门槛都没踏入,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比得上小姐?这几日他赋闲在家,小姐您却修为大为精进,估摸着下一次秋闱您就可以进京赶考了。”

苏雨樵静静的听着馨儿说话,眉头时而微蹙,时而微挑,有几次忍不住要出言喝止,可终究一句话没说,只是在心中长长的叹息一声。

辩经的风波过去了,武陵圣人学派成为了最大的输家。

消息传到楚都,圣人学派几名大长老勃然大怒,孙长老被剥去了长老之位,返回楚都接受学派的重罚。

而几名遗老也是带罪留用,哪里还有先前的气焰和嚣张?

除了圣人学派之外,还有一个输家便是苏雨樵。

圣人学派阻挠唐雨参加辩经,却是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对苏雨樵的才学的不信任。

加上唐雨进入圣人殿,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还不忘士子风流的本色,谐美同行,其气度和风姿已经将武陵学界大部分士子都折服了。

一场风波之后,唐雨的声名可以说是暴涨,第一次才子之争,反而是光芒黯淡了……

“嘿……”

苏雨樵轻哼一声,心中的感觉极其复杂,自那天之后,恰好是端午节将至,中学放假,苏雨樵便闭门谢客,没有出家门半步。

未曾想,在家中日日修行,修为却是大大的精进了。

苏雨樵自得乡试功名,踏入修行门槛之后,修行之上一直就有瓶颈。

老师传授的这一门琴系法术,她以前施展起来非常的吃力,现在却运用得愈发得心应手了。

她心中明白,这一切都是她近些日子苦苦研究经典,心中有所得,对圣人之奥义领悟更深所至。

这意外的惊喜,让她高兴,更让她惭愧和失落。

几本圣人经典,她从八岁就开始读,现在读到了十九岁,整整读了十一年。

她自诩对经文已经完全融会贯通,至少在高学士子之中,已然不做第二人想。

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她认为融会贯通的东西,其中还有很多自己从来未能领悟的奥妙。

仅此一点,就让她很惭愧了。

同样是才学极高,唐雨却能立誓苦修经典,并且誓言经学不明,绝不作诗词制艺,这么一比较,她却是彻头彻尾的输了。

她和唐雨之间的才学孰高孰低,恐怕一时难以下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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