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雷偷偷跟花云说这个,花云笑他:“你是知道他不是常人了,但曾先生和以前没两样,你以前也没看出来呀。”
只是心理作用。
花雷只说自己还有待历练。
男女分桌坐了,花长念正式宣布了这一好消息。
话音一落,大家噼里啪啦看着花雷鼓起了掌,一个个期许赞叹夸个不停。
小少年红透了脸,道:“我一定好好读书。”
花长念让他敬曾先生三杯,曾先生坦然受了,喝完酒放下小酒杯:“去书院要准备诸多事物,明日我给你列张单子,你来拿。”
花雷恭敬应是。
万二舅看着花雷已然是个小书生,叹息道:“要是家里光景好些,我原是有那个心思送福山上学的。”
万姥爷万姥姥听着就黯淡了脸。
那时,一大家子伺候万大舅一家,不说上学,万福山都吃不上一顿好的。
冯氏借着添饭拐了万二舅一下,示意他别说了。
爷俩儿都喝酒上了头,万福山听到他爹的话,没有伤心失意,反而一脸的庆幸:“幸亏爹没送我去,咱村没个学堂,上学要往外村去不说,我那时几岁来着,路过哪个村的学堂,猫进去看稀奇。
里头先生正在教写大字,一群娃娃头,那个字我横看竖看看不出啥来。
看了半天倒是记住了,一转身又忘了。
小娃子抓着毛笔写字,我瞧着写得挺好,那先生还要虎着脸打手板。
啪啪的响,我听着都肉疼。
回来后,好一阵的高兴,我不用上学挨板子。”
他眉头也染了醉意,说着话眉飞色舞的,与平常木讷的模样很不同。
但听得出看得出,他说的是真心话。
众人哈哈大笑。
万二舅笑骂:“没出息的,注定土里刨食儿一辈子。”
说是骂,但哪有责怪看不上的意思,反而很是自豪。
冯氏弯着嘴角笑,万姥爷万姥姥脸上也好看了。
都是容易知足的人呐。
第二天,课后花雷随曾先生取单子。
曾先生递给他:“这是我能想到的,你家再看着准备。
书院里全部学子都是寄宿,届时你会同别人同住。
蒙阳学院倡导苦修,万事自己打理。
能带尽量都带着。
一个月才一天休沐能下山,不够你来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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