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个真冤枉了,叶芦伟上一世结婚后基本就戒掉了酒,偶尔只是品一品装一装,穿越回来还延续着上一世的习惯,基本上不会主动去喝酒。
买这么多纯粹就是满足当年没钱时的愿望——哥要是有个冰箱,就装一冰箱啤酒!
李站长把房间里的气氛搞得更尴尬后,想了想离吃饭时间也不远了,干脆拉起余良友,先一步去了食堂抽烟。
结果人家余良友为了追个女朋友,早就戒了烟,两个男人默默地坐在食堂宽大的房间,听着不远处隐隐传来的争吵,都是相当地无奈。
这顿午饭可能是李站长此生吃过的最没意思的饭了,几个人都不说话,他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东一句西一句差点演不下去,还好句爸爸偶尔接上一句或者给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。
那时候这种撕皮,远不如十几年后那样的具有观赏性。
十几年后的这种撕皮,差不多都会动手撕衣服打耳光啊什么的,嘴里更是喷吐着几千文化沉淀下来的精华。
嗯,肯定是精华,因为大多数词语都只能言传,不可记载。
连文字都无能为力的语言,不是精华是什么?
九十年代初,三角撕大部分就是这样的。
“你究竟要怎么样?”
“我不怎么样,你要怎么样嘛!”
“我不怎么样,是你想怎么样!
再说我也没跟你怎么样!”
“你怎么没跟我怎么样?我这几年什么都没做,全部都在等你回心转意,你怎么能这样?”
“我跟你说不清楚,反正我不会同意,随便你怎么样!”
如果你听不懂以上对话,说明你的语文真不怎么样,可能是跟数学老师学的。
如果你听懂了,其实也不怎么样,生活就是这样,并不怎么样。
局长妈妈自己精明能干,生个儿子却言拙嘴笨,几句话说完就只有发闷。
句家爹妈自觉不大对得起女儿,说话也是压着怒火想尽量和平一点解决。
午饭之前大家沟通不多,基本上还能正常说话。
饭后李站长逃命似地借故溜之,几人之间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。
“我怎么也不可能嫁给你的。”
“不嫁给我?那你想嫁给谁?”
“我谁也不嫁好了吧?”
“哼,谁也不嫁,这屋里的东西自己飞进来的?”
“余麻子,你管不着我,你搞清楚!
我从来不是你什么人!”
句蓉梅攻击人家的人生标志。
“混帐,你好好说话不行?乱叫什么?”
句妈拉偏架。
之后就没营养地一阵大家乱指责,夹杂着句家爹妈的声声喝斥。
叶芦伟到达时,正好处在“那个男人是谁?有本事喊他站出来说话,藏头露尾算什么男人!”
的关键时刻。
于是“那个男人”
华丽丽地粉墨登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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