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言兵事书》?晁错的?你爱看兵书我是从小就知道的,不过怎么倒看起他的来了?败军之将,还被汉景帝杀了以息众怒......”
“那是汉景帝糊涂。
畏首畏尾,居然为了乱臣贼子斩了这样百年难遇的大才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
削藩本就是个忌讳的事儿,对自家人下手,难免落人话柄。
晁错公然提出削藩,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就算没有七国之乱,他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糊涂。”
赵构带着笑意摇了摇头,“秀姐姐,连你这样人都觉得晁错可杀,我可真要为世人一大哭。”
杨秀饶有兴致地笑出了声儿,问道:“怎么讲?”
“汉朝自高宗起到景帝朝历经四代,刘家的那些同姓王早就不是最开始的近亲了。
与其等到个各藩王羽翼丰满再行遏制,还不如趁其尚未成熟斩草除根。
景帝一时懦弱错杀了晁错,可杀了后那七国不还是不依不饶吗?那群乱臣贼子管什么血肉亲情!
为了这个位置,杀父弑母都不稀罕,何必对几个远亲心慈手软。
迂腐!”
“那若你是景帝......”
“六亲不认,保晁错。”
杨秀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。
“这些话,你我之间说说便罢了。”
赵构笑了笑,带了几分尴尬之色。
“我知道姐姐原也不爱听这些话的。
但这些话除了和你说,便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。”
杨秀忽觉眼窝一热,可面儿上却像没听见一般,专注地用茶盖儿散着茶盏里徐徐升上来的的热气。
“老天爷真的是太糊涂了。”
赵构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来,全不似刚刚的高谈阔论,“像我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偏偏有几个大难不死的血亲。
姐姐尚宗亲,重血脉,却偏偏一个沾亲带故的人都没有.......”
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杨秀叠指轻轻地覆在他的唇上,认真地盯着那双细长的凤眼,“我不是还有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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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善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被子,不时抬头看一眼面前的孟太后。
一听说她醒了,孟太后几乎是一路跑到福延殿的,倒是可怜了后边乌泱泱一大群的宫女太监。
拦又拦不住,追也不敢追得太起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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