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该留在邵令航的身边,那是一条前途渺茫,无所谓未来的路。

她金玉一样的人,不该蹉跎在邵令航这棵不开花的铁树上。

可邵令航要让他失望了,毕竟上天眷顾,不过是一轮酒的工夫,邵令航就已经悟了。

“行与不行不是同你许诺的,你若倾心于她,自己去跟她表明。

她若是愿意跟你走,侯府的事我来安排,你大可带她离开。”

邵令航说得掷地有声,没有赌气,也不含怨恨。

他是真的想通了,妥协了,哪怕这种事生来也没做过几次,但这回却也洒脱了一把。

梁瑾承有些不敢相信,再三跟邵令航确认,“你可要说话算话,我带她走时你不许反悔。”

邵令航认真回他,“不反悔。

只是……”

“我就知道你得有后话,快说!”

邵令航笑了笑,“只是,做选择的是她,她若要跟你走,我决不阻拦。

但倘若她选择留下,你也不要再纠缠。”

梁瑾承耗费了一晚上,等的便是这一句首肯。

他有些激动地去寻窗棂上的身影,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,志在必得地扬声,“她怎么会选择留下。

我见她两回,第一回崴伤了脚,第二回被扇了一巴掌。

要是继续留在这里,下回我来大概就命不久矣了。

只要你肯放行,她必跟我走。

还有那一万两银子,回去我就派人给你送来。”

邵令航转着手中的酒盏,看着佳酿晃晃悠悠在杯子里泛着光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和她之间自始至终就没有债务,我所付的不过是一刻千金的价码。

她用这些钱从老鸨那里换回自由身,仅此而已。”

这唯一的牵绊已让他斩断,她信也好,不信也罢,他已经表明他的态度。

他迷途知返,能做的只有妥协。

邵令航继续陈声,“至于她是否会选择留下,瑾承兄,从最一开始,我就没有硬逼着她来侯府当值。

她想找份活计,我给了她活计。

她在掌家方面颇有才干又跃跃欲试,我便为她推波助澜。

这是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,最直接的表达。

至于往后的事,我无能为力,是去是留全看她的意思。

至于名分,宫里府里我愿尽力一试,明媒正娶便是我今后的奔头。

当然,倘若我迟迟无法求仁得仁,她的脚在她自己腿上,我决不拦着。”

梁瑾承有些说不上话来,他从没想过邵令航会做到如此。

他向来是个蛮横霸道的主儿,不顾及别人想法,想要的就要得到。

倘若苏可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,这里面早没他什么事儿了。

但也正因为苏可耿直,如今三人才成僵局。

“她走了。”

邵令航看着窗棂,轻飘飘地吐了一句,“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,她都听到了,后面的只看她自己怎样抉择了。”

他说完灌掉手中的酒,咽得太快有些辣嗓子,惹得他直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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