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可一面要挣扎梁瑾承的钳制,一面还要忍着嘴角的疼和他争辩,累得身心交瘁。
一时灵机一动,也不怎么想的,装作委屈地哽咽了一声,“你快放开我,我挨了一巴掌还不够难堪么,非要再整出些事端来让别人取笑我?”
梁瑾承是典型的怜香惜玉,听得苏可“娇嗔”
,立马言听计从地放开了她。
苏可蹭蹭后退好几步。
“我并非是这个意思,我……”
梁瑾承讨好地打量苏可神色,但苏可脸上的红肿和嘴角的伤口简直怵目。
这便瞬间变了脸,直起身对着柳五娘大嚷,“把她给我绑了,快点的,谁拦着我连她一块绑。”
气势吓人得很。
这一来一去,将张材家的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,被人架着往外走时,眼神都是失焦的。
她还记着董妈妈嘱咐她要好生地闹一场,后面自有三太太帮她收拾摊子。
这怎么就扯上了经常来府里的梁太医,还要直接送到老夫人面前去?
“姑娘,姑娘我错了,我只是失手,没想伤着姑娘的,姑娘……”
这声音着实凄惨,梁瑾承听着痛快,脸色却并未好转,回身见苏可杏眼圆瞪,闷声道:“后面我帮你摆平,肯定不给你惹事。
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脸,很么肿成这样……”
说是让走过来,最终还是自己走过去,仔细一瞅,眉又开始紧蹙,“你脸色怎么也这样差?晚上没休息好?”
很多时候,人是爱联想的,而且自己什么样就爱联想别人也什么样。
这晚上能干什么没休息好呢,别人会猜测想得太多失眠,到梁瑾承那里就面容抽搐地猜想到一些风流画面。
加之手臂上还留有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,气息骤然急促了。
苏可看他微微眯起的眼睛,脸皮突然涨得紫红,“你来是给府里谁瞧病的?怎么还不走?我这里还要忙着支领东西,大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。”
“我给你瞧瞧脸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你这是本就有些浮肿,加上那婆子力道重,这印子一两天可下不去。”
“下不去就顶着,正好给我自己长长教训。”
“你……”
梁瑾承败下阵来,看着院里院外还未散去的婆子媳妇,脾气忍了又忍,“那好,我先去给老夫人请脉,过后还要回宫里当值。
等我下了值去瞧你。”
说完也不等苏可回答,对一旁的柳五娘吩咐,“打盆冷水给她敷一敷脸,最好再用煮熟的鸡蛋滚滚。”
柳五娘忙应着,“明白的,梁太医先走,姑娘有我照顾着。”
梁瑾承在苏可脸上又兜了两圈,走之前还放下句狠话,“你放心,保管给你出气。”
门口有拎着药箱的小太监,是梁瑾承一直使唤的,这会儿见梁瑾承出来忙跟上去,但走之前不忘给苏可点下头。
苏可在宫里时经常见那太监,说过几回话但没什么交情。
现下她这难堪境地,尴尬地朝他也点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守在院门口看热闹的人交错着耳语,冷风徐徐,吹来只言片语入耳,什么难听的猜测都有。
柳五娘咂了下舌,转了个身背对门口,掖着手扬起声来,“原来梁太医和姑娘在宫里就是老相识了啊,怪道为姑娘撑腰呢,要论起来,姑娘从前还是宫里正六品的女官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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