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宛喉间一涩,突然觉得吐字困难起来,“爷爷他……薄黎知道了……”

“你爸为人严厉,一直身居高位,没有时间陪伴阿黎,所以阿黎小时候是他爷爷带着长大的,这些年他爷爷身体不大行了,我希望你瞒着点阿黎,这段时间去西庄替我和你爸照顾着点你爷爷,让他走之前有一个快乐的回忆。”

李恒宜眼里显出一丝哀色,这个鹿苑,这个薄家,自她嫁入起便繁盛至今,如今一个个的都被权势蒙蔽了心。

薄沈徐穆四家繁华,隐隐有一种凋零的趋势。

“不会的,妈,我还没见过爷爷呢,爷爷一定洪福齐天,薄黎也一定会撑过去的。”

南宛的睫毛颤了一下,李恒宜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和倔强。

“傻孩子。”

李恒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,“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,只要你陪在阿黎身边不离不弃,什么都没关系。”

但是真的没关系吗?李恒宜不知道。

这个鹿苑变天了,所有人都好像换了一副嘴脸。

李恒宜打电话给昔日交好的市长夫人,市长夫人不接,她另外又找沈家,沈母称病不见。

等到薄国阳回来,南宛已经去了西庄,她走之前在门缝底下给薄黎塞了一封信。

信上寥寥两字:我在。

薄黎捏着素白的信纸,看着上面笔迹清秀端正的两个字,抿着嘴唇掩住了脸。

他将信纸收起来,放进一个上锁的抽屉里,然后坐着抽了一根烟。

烟完,给木之长秀和皇信各打了一个电话。

再出房门,他在昏暗的走道里看到了肩上扛着两颗金星的军装笔挺的薄国阳。

薄国阳面无表情,没等薄黎开口说话,抬手打了他一巴掌。

掌掴的清脆声回响在走道里,听得楼梯口的李恒宜心里一惊,等到匆忙赶过来一看,果然见薄黎右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。

她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,心疼地骂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这是你的儿子啊,就算杀人放火又怎么了,难道你要亲手杀了他吗?薄国阳,阿黎是冤枉的啊!”

她横身拦在薄黎跟前。

薄国阳眼神隐忍,“你让开。”

“我叫你回来不是让你打他骂他的!”

李恒宜红着眼圈,“今天你要想再打他一下,先杀了我!”

“恒宜!”

“妈。”

薄黎伸舌舔了一下嘴角边被撕裂开的伤痕,伸手按住李恒宜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她,“妈,这是男人之间的事,您别管。”

“你给我下来!”

薄国阳眼神一厉,怒喝一声。

薄黎一声不吭跟着他下去了。

李恒宜满脸焦急,却只能欲言又止地目送他们下楼。

书房里,薄国阳抽出一条牛皮长鞭,狠狠一甩地面,破空声尖锐得像要撕裂这压抑的气氛。

“给我跪下!”

薄黎一言不发地双膝触地,跪了下去。

“不孝子,纨绔难训,杀人犯科,屡教不改!”

一鞭子甩下,衣料混着皮肉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,痛得薄黎身子抖了两下,硬是忍住了到嘴的呻吟声。

薄国阳抬手又连甩两鞭,“嗤嗤”

的皮开肉绽声响彻在书房里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.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