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娘亲在说每一个字时,自己都是全神戒备,深恐有什么不测。

为什么自己那么怕娘亲?梅思乐问自己。

实际上仔细想想,娘亲从小没对自己笑过不错,却也没有动手打过自己,大概是因为她不怒自威,只需几句冷言就能让自己战栗起来。

“梅思乐,你个臭婆娘!”

周葫芦说了句,嘟着嘴,眼皮快速闪动似乎梦着什么。

“臭葫芦!”

梅思乐听见周葫芦骂自己,习惯性的回嘴。

谁知周葫芦却是翻了个身,大腿上提直接压在了梅思乐的双腿上,手更是习惯性的抱住了梅思乐,嘴巴还贴在了梅思乐的耳边舔了一口又呼呼大睡起来。

梅思乐与周葫芦实际上落难以后就经常睡在一起,大家一路向西也没多少繁文缛节的矫情,所以梅思乐早已习惯周葫芦的睡相不佳!

看着睡梦中的周葫芦,梅思乐不知为何,心中突然很惆怅,她对周葫芦自言自语道:“你瞧你,没心没肺的,到哪都能睡得跟头猪一样,以后我俩分开了,你可曾还会记得我?”

她刚说完,猛地浑身一惊,自己为何这般伤感,还说出这等话来?她不由骂自己一句:跟怨妇似得!

便不敢再乱想,一把掀去周葫芦的腿,反手抱住对方的腰睡去。

天山大雪,一下就是两日,积雪直接没入膝盖,山道险阻已经无法通行,周葫芦望着苍茫白雪,俯视群山有些唉声叹气,她有些想家了,不,她没家,她是想爷爷了,也想廖伊。

“也不知廖伊身边的那黑衣女人是不是真的坏人,只希望小伊儿吉人天相不会遭难!”

周葫芦双手十指并拢一副求佛的动作。

“还有,还有,爷爷你可得放宽心,不要着急,等能下山了,我便回去寻你!”

“你只想他们,却是不想想以后见不到我会怎样么?”

梅思乐的声音在背后飘忽传来。

周葫芦回头看向她道:“你就在眼前想什么,他们可是远在万里,见又见不到,我自是担心!”

“你......”

梅思乐换了口气道:“真不懂女孩子心思!”

“你我都是女孩子,要懂什么心思?”

周葫芦习惯性的顶嘴,却是并没有看出梅思乐的难过。

梅思乐摇摇头,也不再和她拌嘴,说道:“想下山吗?”

“想啊!”

“我带你下山!”

“可是山道不是已经封了么?”

“我们有自己的暗道,你需要蒙着眼跟我走!”

“暗道!”

周葫芦立刻欣喜道:“早说么,行,只要能下山就行!”

“你真是个傻子!”

梅思乐怒骂一声便转身离开。

“喂,别走啊,你不是说要下山吗?”

“我需要准备下,况且是我娘亲带我们去!”

“啊?是灵鹫宫主带路?”

周葫芦有些不敢相信。

梅思乐回头看向她:“不只是带路,她还要和我去圣门总舵,你可要跟着去?”

周葫芦立刻摆摆手:“这是你们家事,我就不参与了!”

“你,你真是冥顽不灵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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