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醒了,要见你。”
濮阳澈冰冷的语气提醒着刑若悠,她淩王妃的身份还是因出麻疹,暂且在潇妃寝宫偏殿疗养的。
潇妃能这么快苏醒,倒不怎么让刑若悠吃惊。
她捉急的是此时的衣着和妆容!
外头传来宫女的礼貌催促,刑若悠也顾不得濮阳澈在场,干错利落地脱衣换衣,直接将头发披散下来,可照镜子准备取出脱胡子的药水时,才赫然记起因濮阳澈的恶意戏谑给弄丢了。
转头,刑若悠瞪着濮阳澈的目光满是幽怨:“药水丢了,现在怎么办?”
先别说这里没有剃胡子的刀,就算有,她的胡子是用药水刺激长出来的,若不用解药消除,剃掉也会有痕迹,到时候更恶心。
可濮阳澈却冷萧地道了句:“不必了。”
下一瞬,刑若悠撕心裂肺的嚎叫近乎传遍了整个潇妃寝宫。
濮阳澈竟是直接用内力将她脸上的胡须全被给拔掉的!
!
!
拔下一根毛就已经很痛了,何况她还是被一下子拔了满脸的毛!
刑若悠捂着疼得有些麻木的下半张脸,怒红的眸子将三步之外的濮阳澈狠狠瞪着。
若是不明白的人见着刑若悠此时的眼神,定会以为刑若悠跟濮阳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!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刑若悠此时真的觉得她跟濮阳澈已然不共戴天,甚至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境界!
“濮-阳-澈!”
刑若悠压抑着一声怒吼,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的力道直接撞向他。
她知道以濮阳澈的身手,要躲过她的攻击简直轻而易举,自己这般纯属自己找罪受。
可不知怎的,濮阳澈总是有能耐将她自认为冷静的理智瞬间瓦解的能力,让她不管不顾!
说来也奇怪,濮阳澈这回竟不躲不闪地任她撞在他身上,也没有用内力反弹她的力道,而是随着她的冲力仰面倒了下去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只知道与白日躲闪回避、且对他彬彬有礼的刑若悠相比,他宁愿面对一个会对他龇牙咧嘴、争锋相对,甚至纨绔不羁的刑若悠。
不得不说,濮阳澈这品味怪得,还真有那么点儿重口,虽然······他自己浑然不觉。
刑若悠虽然拼尽全力,可撞在他身上却不会让他有太多感觉,反而将自己撞得一阵头晕目眩,浑身被反震得酸痛要命。
如此,刑若悠的火气不减反增,支起身子,甚是豪迈地跨坐在他的腰间。
左手一勾,提起他的领口,右手食指直指他的面门,声声压抑着愤慨:“你给我记着,这事咱俩没完!”
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,太过突然,刑若悠和濮阳澈都忘了动作,直到潇妃略显虚弱的轻笑响起,二人才如见了鬼般飞速弹开起身,各自别开眼,也没去看潇妃的神色。
潇妃轻咳了两声:“本宫只想来看看若悠病好了没,既然好了,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继续亲热,本宫还等着抱孙子呢!”
言罢,也不等刑若悠开口解释,反而朝她颇为暧昧的眨眨眼,转身离开时还不忘让宫女们将门给带上。
刑若悠只觉一股气憋在胸口,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,也懒得去管自己刚刚的无礼无节会不会让濮阳澈火冒三丈,三两步跳上床,随意踢掉了脚上还没穿稳的鞋,扯过被子闷头就睡,衣裳都懒得脱。
看着床上乱七八糟地那一坨,濮阳澈这几日的郁结竟莫名一扫而空,浑然不觉自己嘴角的线条已有些柔和。
不眠不休三天三夜,又施展了那么长时间的“感心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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