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全吓得跪了下去:“陛下,三位皇子都是纯孝之人,断不至于如此啊!”

心中却在暗自腹诽,若不是你有意将三个皇子都捧得这样高,他们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斗得像是乌眼鸡似的。

明明老二是太子,你却给了老大兵权,又将老三封了东海王,皇位本来和老大老三没有什么关系,可是他们一个手握十万兵权,一个背后又有强大的外家支撑,皇帝又总是若有若无地叫他们感觉,自己坐上那张龙椅,并非是全无希望!

这两人都不是屈居人下之辈,又怎么会甘心做个闲散的王爷,自然要奋起一搏了。

这一切,可以说全是皇帝一手造成的。

而且他对于皇子们之间的争夺,态度也十分暧昧,有时会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强力弹压,有时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纵容,谁也搞不清楚皇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“行了,你也不用为他们脸上贴金了!”

皇帝摆摆手让他起来:“这事儿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。

你起来吧!”

张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正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
不过皇上的一句话又把他击打地跪了下去:“只要你记得谁是你的主子,你跟着朕也有二十年了,朕日后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皇帝这话的意思,张全很明白。

皇帝是害怕张全和皇子们勾结,谋害了皇帝的性命啊!

张全大声说道:“陛下明鉴,老奴一生一世只认陛下一个主子,若有背叛之心,叫老奴千刀万剐而死!”

他跟着皇帝多年,皇帝的性子最是了解。

皇帝深有谋略,王谢沈桓的当家宗主都是聪明绝顶之辈,能在这些人的步步紧逼之下逐步稳固伸张皇权,他的能力可见一斑。

不过他也有一个缺点,那就是他为人十分多疑,对臣子们十分猜忌,手段又颇为残忍,一旦被他怀疑自己和皇子们有勾结,自己绝对会死得十分凄惨。

而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,显然他对自己的儿子们也十分不放心。

想到这里,张全的背后渗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“罢了罢了!

朕若是信不过你,还能让你站在这里?你起来吧!

去传朕的口谕,叫刑部尚书朱孝对郭振裕严加审讯,这等乱臣贼子,死不足惜!

但是也切不可牵连过多!”

意思就是郭振裕该死,他死了也算给三皇子出了一口气,但是大皇子不可以随便牵连进去。

往深里想,那朱孝并未投靠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个,正可以做到两不想帮,完全按照皇帝的意志办事。

刚才还是一副要把大皇子抓起来问罪的姿态,怎么一转眼皇上又开始维护起他来了?这种帝王心术,真是叫人难以猜测!

“是!”

张全恭敬地退了出去,紫宸殿里静悄悄的,没有一个闲杂人等。

皇帝的规矩大,没有命令,谁也不敢进来打扰他。

皇帝这才将威严的气势尽收,放松了坐姿,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疲态一丝苍老,他用手捏着自己皱纹深刻的眉心,喃喃道:“朕真是累啊!”

白姨娘住的碎玉阁。

时间已晚,白姨娘的卧房里却仍然亮着灯火。

沈沅璧一脸兴奋地拉着白姨娘的胳膊:“娘,您没有瞧见,那小贱人弄丢了小叔叔,被祖父关到祠堂里去了,真是大快人心!”

“七小姐!”

白姨娘的声音一向不紧不慢地温软,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,“婢妾与您说了多少次了,您是主子,我是奴婢,您只能管太太叫一声娘,对我,您只能叫一声姨娘!”

“这里又没有旁人!

姨娘您真是太小心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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