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清平一怔,这才反应过来:“民女拜见二位皇子。”

“不相干,你是皇妹的朋友,便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
皇子睿倒是大气地笑了,那双和楠儿相似的眉目朝她一弯:“你二人可是准备出宫去?若是,便早些吧,午间许有大雪。”

“好。”

闲话没有聊太多,这二人仍旧是携了人告辞出宫去。

皇子睿领着连呈悠悠地往景和殿回去了,那皇子诺倒是一直心不在焉,偶尔回头去看那二人,然后轻叹一口气。

“殿下怎么了?”

小内侍问他。

皇子诺尚且年少,有些意味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嘀咕,对着旁人又不知从何说起,便没有袒露。

见这天色不妙,也不宜干站在这里出神,轻叹了一口气仍旧是转身回宫了。

京都城区。

按理说,京都内城是不允许骑马的,因内城宅院分布较密,人流繁多,怕有人在内城奔驰伤及无辜;但唯有一条,是任通报紧急军情或是朝中要事,专为官吏开辟的快马通道。

飘着小雪的早上,楠儿拽着缰绳骑马,怀里抱着柏清平一路扬鞭。

“冷吗?”

楠儿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,套着个兜帽甚是柔弱,心中不禁生了几分怜惜之情。

见早上无人,便放肆地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。

“还闹?”

“不闹了。”

楠儿笑了,手里力道又紧了几分,吁了一口气。

“清儿,我喜欢你,真心的喜欢…真想日后能每天都看到你。”

回想起昨夜在寝殿和她相拥而眠,心底里就涌起一阵莫名的温暖。

还有,在浴室时…

楠儿有些出神了,不知道为何,脑子里总想起她不着一丝衣物站在跟前的画面,不消半刻,就被自己这些念头羞红了脸、直把飘来的雪花都融化了。

“嗯。”

柏清平仅是闷哼了一声。

骏马脚力好,加上楠儿一刻不怠地喝着扬鞭,没多久便出了内城,往那范围更大的外城而去。

雪天缘故,街上的行人虽有零星,但也不足以影响骑马的速度,还未到午时,楠儿便已带着柏清平越过郊外的一片护林田亩,终在她家门前停下。

“清儿…”

老父柏澈还在院中收拾,见院外有声响,忙出来查看。

只见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,衣着不凡甚是华贵,顶着那皇家用度的行头将柏清平从那高头大马上抱下来。

柏澈当过东宫太子爷,自是知道此人乃皇亲国戚、转念一想,再观其眉目,莫非是冉妹的儿子,子桑睿?

还没来得及理清为什么自家女儿由冉妹儿子带回来,柏澈便先行礼:

“草民拜见皇子——”

“舅父不必多礼。”

楠儿赶忙扶起他,咧开嘴笑了:“舅父认错人了,我虽男儿打扮,但实则是女儿身。”

“哦,公主…”

柏澈恍然大悟,又准备一跪。

“哎,舅父莫跪我了。”

楠儿哭笑不得,这柏澈已经一把年纪,而且是清儿父亲,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行跪拜之礼来?忙招呼柏清平过来帮忙,劝住这些个虚晃礼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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